头秃的羽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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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忘羡】大快人心魏无羡他失忆了!(4)

(序) (一) (二) (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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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手给我。”

  魏无羡规规矩矩地挽起袖子,把右手搭在靠枕上。

  温情凝神按在脉搏上,缓缓问道“头上伤口呢,药换了几次?还疼吗?”

  “不怎么疼了。现在两天换一次。”魏无羡瞅着她皱起来的眉毛,改口道,“应该是一天?”

  “你伤的是头,别那么随心所欲。换只手。”

  魏无羡只好伸出左手。

  她把了一会,皱眉道,“你别屏着呼吸。”

  “哦。”

  魏无羡沉默调息了一会,又问道,“我真……见过你?是你帮我和江澄换的丹?”

  温情闻言倒抽了一口气,一声不吭地从袋里掏出明晃晃的银针,直戳戳地刺在穴位上,“你忘的还真多。”

  他尴尬地盯着手上多出的数根银针,也不知怎么回答。因针灸的效用,背上已然微出薄汗。

  “但不管如何,魏无羡。谢谢你。”

  他抬头才发觉温情微微泛红的眼睛。

 

  蓝忘机御剑离开的次日,江家修士们也陆续回到了莲花坞,却不见江澄踪影。据管事说他赴往了岐山。数日后,才风尘仆仆地归来。

  也不知废了多少口舌,才让他带出了被暂时监押的岐山温情。当然,在场的各家修士间传开了小道消息——那个鼎鼎有名的魏无羡伤势颇重,以至于这位见温氏如死敌的江宗主,甚至要为此摒弃厌恶之情找岐山名医一治。

  这正是江澄乐意营造的氛围。之前的战役中,阴虎符所展现的威力过大,各家已有蠢蠢欲动的声音和不怀好意的觊觎。他巴不得魏无羡能藏藏拙,把风头避开,此刻若有人问阴虎符,正好能以魏无羡受伤的由头给糊弄过去。也算是和温宁温情人情两清。

  如此思量,温情既然来都来了,这失忆能治则治,不能治也无妨。不过他自己绝不会因此在面上吐露一丝对往事的谢意罢了。

  温情一路莫名其妙地来到莲花坞,与自己弟弟见了面,才得知他已被江宗主逼问出剖丹一事,差点没一口气给噎死。如今了解到魏无羡竟然因为头部的创伤离奇失忆后,她沉吟许久。 

  “约是瘀血积压于头部,须缓缓疏导。医书上对此症虽有记载,却无具体的解释与对策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,这其实不妨事。但眼下——”她眉间阴霾一片,“你最好少用鬼道。”

  “啊?”魏无羡一愣,随即抗议道,“我才没有用那玩意!”

  “急什么?这句话又不是对‘你’说。”她冷笑一声,把银针扎进一个让人格外酸痛的穴位,整的魏无羡把眉头绞在了一起,“鬼道是风光,连我个医修都能听见这威风名声——可长期以来怨气入体,损心损身。你现在能明白最好。”

  语毕开了一堆让人看了就舌尖泛苦的药方,并建议魏无羡每隔一段时间找她行针,以确保祛除体内阴寒鬼气。这也有另一层意思,灵力与怨气不容,若是现在干脆逼退了体内怨气,不仅利于修复灵脉康复身体,更是有了重新修炼结丹的可能——尽管这目前是一件无比艰难渺茫的事情。 

  江澄默许了此事。温情由此大舒一口气,确信自家一脉真的得到了可靠的保障。如今温氏倒台,任何人都想来踩上一脚倒打一把,何况自己曾是温若寒身旁的红人——自顾尚且不暇,实在是无力关照到一整个家族的安危。虽说自己当初收留与换丹一事有恩于江氏,本可借此来邀功求个庇护,只是自己这份面子绝对放不下来。而现在江宗主如此态度,一切都迎刃而解。

  果不其然,温情一部终被江氏安置在她原本监察寮所在的夷陵一带。年老体弱者直接归家种田,部分愿做事的年轻人,脱下烈焰阳袍,入了云梦江氏的麾下。像温情这样桀骜不羁又闲不下来的,只着粗布麻衣,平日照旧大开医馆给人治病,到了约定日子往来莲花坞,云梦管事竟也按高级别医修的规矩结算看诊银钱。

  

  如此已是第二次问诊。

  照例是把脉施针,但今日的魏无羡格外心不在焉,一会儿挠挠胳膊,一会儿扭扭脖子,还不停地问起时辰。

  “怎么,急着和心上人幽会啊?”她随口一说,却不想这人一动,差点让她扎歪穴位。

  “啧,你抖什么!心虚了?”

  “哪里的事!我是和蓝湛约好了,今日他要来找我。你轻轻轻轻点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急什么?怕他一个大活人飞了不成?”温情嗤笑一声,“而且蓝湛,是姑苏蓝氏的二公子蓝忘机?”

  “自然是他。”

  “他找你干什么?那时候不都是传和你水火不容吗?”
   
   “这都什么跟什么,我和他可是朋友!”魏无羡这样反驳,忽的回想起那天晚上,“嗯,最多可能曾因为鬼道有些误会,可我们现在已经说开了。”

  “行吧。”温情调整完银针的位置,不经意地一瞥,“嘶,你笑那么烂漫作甚?发春啊?”

  “不是,我就是想起一些好笑的事,情姐。”

  魏无羡嘿嘿一笑,自从“再次”与温情相识并相熟后他就一直这么称呼,“你说——蓝家人禁酒,是不是因为他们酒量都很差?”

  “这我怎么知道,爱喝喝不喝拉倒,爱喝喝不了就少喝点。”温情挑眉,“你什么意思?魏无羡我警告你可别烂饮,脑子都没好就怕喝酒要变得更傻。”

  “没有没有绝对没有。”魏无羡忙把头晃得和拨浪鼓似的,生怕自己多挨一针。

  “好了。”温情收起手中长短不一的银针,“我看你精神得很,这次就不开药方了。”

  “谢情姐!”魏无羡听言忙起身,整好衣服就一溜烟跑出了房,“我得去赴约了!”

  温情无语地翻了个白眼。

  

  蓝忘机重新踏上了这方码头。

  上次他来时,魏无羡尚失魂落魄。虽然告别时已经振作了不少,甚至还有闲心同他打趣,但毕竟失去努力修行而来的金丹,无论对哪一个修士而言都是一场噩耗。

  当初,他亲自以灵力探得魏无羡空空荡荡的丹田,实在是又惊又痛。可回过神反复确认后,他发现,魏无羡的灵脉虽有受损且怨气缭绕,但竟仍有残余的微弱灵力,与先前救治到的一个被温逐流化丹的修士症状截然不同。

  化丹术不仅化去金丹,更是将灵脉内的一切灵力逆向导出,使其灵力干涸不剩分毫。可修士本就因身赋天地灵力方有结丹的可能,因而才说被化丹者永无结丹之望。
   魏无羡显然不是,他的灵脉如同与金丹突然截断,就像是被谁强行取出金丹,结合腹部一道显而易见的疤痕——他没法再继续想下去。这到底——?
   但不管如何,如果不是被化丹手化丹,一切就有重来的可能。那一晚临走前的约定再会,他就隐隐存着这样的心思。
   他自那夜回到姑苏后,一直忙着帮助兄长处理杂事,来准备两个月后的清谈会。忙里偷闲,便开始搜罗有关修复受损灵脉的卷帙书册,验证重修金丹的可能性。

  之后他听说了江宗主讨要被关押的神医温情一事。仙门间各种谣言乱飞,恨不得把魏无羡传成奄奄一息行将就木。思虑起来,岐山温情的医术高超,没准江宗主就是为了修复魏无羡灵脉而请出这位,自己反是多此一举了。但既然已经做出承诺,他必然要去践行。更何况自己本就想多看他一眼? 

   

  他静静地立在荷塘边。满池碧绿的荷叶接连着,随风摇曳着,挤挤挨挨一直延伸到天边。

  一段笛声忽的从密密匝匝的荷叶间窜了出来。

  是非常轻佻,非常轻快的牧民小调。

  蓝忘机行走四方除祟时,常听得有田间的小童坐在牛背上,心无旁骛地吹这支曲子;或是倒骑在驴背上的卖艺者,驴蹄哒哒作响,吹笛人被一颠一颠,自得其乐。

  此刻这乐音就这么蹦蹦跳跳、一颤一颤地,从荷叶边缘跃入了他的心尖。

  不久,曲子转了行板,舒缓悠扬起来。却时而一叠花舌,将这段变得更为俏皮。

  欢快过后则是抒情的一段。笛声顺着初夏和煦的风,渡过宽阔的湖面,拂开一片又一片的翠盖,婉转着来到耳畔。他仿佛看到一双修长的手,轻轻覆上笛孔又缓缓抹开。

  天上的卷云懒洋洋地移动了一大截,蓝忘机伫立着,直到一曲完毕。有谁歇了口气,唯余音荡漾。

  然后,更为熟悉的一段旋律流动了起来。

  蓝忘机瞪大眼睛,感到心跳声克制不住地隆隆作响,一把火在心中剧烈地燃烧,水珠顺着少年的发尖滴落在结实的臂膀上——

  他向前奔去,看见青丝自树荫间垂下如柳枝摇曳,看见飘飘的红色发带纠缠着纤长的碧叶与浓密的马尾,看见那抹异常熟悉的背影——昔日的紫裳少年吹着笛,转过身子,却是一幅丰神俊朗的黑衣青年模样。

  只见青年眼睛一亮,眉梢弯弯,嘴角扬起,多少岁月都融化在笑容里面。

  “哟,蓝湛!”

 

  

  

  

  (五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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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写文改文咕咕咕时的吐槽可以戳置顶围观。
 动画海报老祖羡给我续命,看看这修长的手指!啊!
 老祖吹笛事业粉热泪盈眶,他真是战时夺命,日常偷心。
 作者是一个改文更文进行时的人,会经常性的纠结词句的使用并且改文,望谅解。6.22今日广播剧更新感想:我好了。我真的好了。老祖吹笛子真TM好听。没想到三天前改的第四章,吹笛子这段和百凤山这集还挺像。啊啊啊啊啊!!!!!老祖花舌牛逼!!!汪叽吻技牛逼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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