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秃的羽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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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陈朵】蛇•蛋壳•白玉兰(下)

 看到人有灵的最新视频最后一秒是朵我突然揭棺而起()

 
 上在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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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青年踏着流淌的灯火而来,长发披肩,眼睛黑的发亮。从她瞳孔的倒影里,我看到了一条有墨绿色瞳孔的蛇,毒牙微露,嘶嘶作响。直到她开口。

  “我给你一个选择吧。”

  霎时间冰凉的鳞片褪去了。一切笼罩在暖融融的橘色灯光之下。


  花朵需要光。花的存在是对光的赞歌。

   电视里恋爱的他们总会撕扯花瓣,以祭奠一束光的降临:爱,不爱,爱,不爱……最后一片花瓣落下,软塌塌又心甘情愿地陷入土中。然后他们的嘴里就发出了一束光。

   廖叔很好,陈俊彦很好,大怪物很好。

   他们总在不知不觉中散发着光。花朵的成长需要光。哪怕只有一丝丝,一片片的光,也能让花欣喜。枝条的根部在暗处汲取水分,抽枝发芽,越长越高。花骨朵小小的,悄悄地从枝条的裂缝中钻出来了。

  我真的好喜欢光。

   可他们不懂。他们就生活在光下,所以永远也不懂。

   生活不再枯燥,有霓虹灯牌和碰撞的酒杯,闪着冷光的机器和遥远的人群。

   但我不高兴。我又活成了一条蛇的样子。有时候我觉得新的蛋壳它很大,覆盖整个天空和土地;有时候我觉得它很小,单单隔绝着我和光。 

  当我再次醒来,我以为看到了一个蛋壳。当然之后很久我才意识到,这是一条习惯困于蛋壳的蛇。不过蛇很热心,他虽然自己感觉不到身上背负的壳,却总想打破别人的。

  他领着我出了村子,狗绕着我打转,呼哧呼哧地喘着热气。我想没准和陈俊彦一样喜欢打球。

   然后狗和他走了,把我留在原地。像多年前的“他们”一样毫无负担地离开,可这次连球都没丢给我一个。

  又一次站立在了蛋壳边缘,只是这一次我知道根本没有钢刺,我能畅所欲言。

  “我该去哪!?”

  那人停住了,一张漫不经心的脸转过来。

  “想去哪去哪,这是你的自由,没人管的着!”

  ……是吗?

  清风肆意地吹,泥土的腥气忽远忽近。
  构成过去的现在的世界的蛋壳纷纷剥落而下,蛋壳外新的世界向我袭来。云层如泼翻的白墨,孤鸟在更高的天空傲然而自由地移来移去。

  选择不再是一束光芒。名为选择的太阳映入我的眼帘。越来越多的花苞从枝条的缝隙中钻出来,爆炸开来,袅袅亭亭地树起来一大片。

  花不仅是渴望光了,花想要飞进太阳里,任它融化任它燃烧任它扯碎任它毁灭自己。

  “我想……留下来。”

  可是,我想再见他一面。

  见一面,然后……

  让我走,跟我一起走,送我走。一朵花已经绽放在你眼前,廖叔,你要撕下哪一瓣?

  ……

  他熄灭了自己嘴里的光。

  他掐灭了自己手里的光。

  他扔掉了这朵花。


  廖叔,你真的什么也不懂。

  我想要的是……


  “我给你一个选择吧。”

  橘黄色的灯光洒下来,的眼睛里、嘴里闪着迷人的光芒。答案呼之欲出。

  “死。”说道。


  好啊!

  哭什么?我开心得很。

  我注视着橱窗里的自己,镜子里的自己。眼睛依旧是墨绿色的,不过那不是毒蛇的颜色,而是白玉兰的绿叶,它们快劈开枝条、破开我的身体而出了。

  白玉兰有了叶子,花也到时间该说再见了。我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花瓣,它们开始弥散出血肉的腥气。白玉兰的花瓣从边缘腐烂开来,逐渐腐朽,显现骇人的尸斑。

  你在哭什么?

  他们又在惊恐什么?

  白玉兰的花凋谢了,还有叶子长出来;花和叶子都枯萎了,来年还能抽条。一年又一年,供桌上的烛心剪了又剪,清明雨中残缺的墓碑永远不倒。

  当最后一片花瓣落下的时候,被花瓣抚过的沥青树枝上,长满了绿油油的树叶。他们朝气蓬勃,他们永生不死,他们拿出手机、惊讶于花的凋零,他们为一朵花的回归报警。


  原来我死了很多次。

  现在是最后一次。

  未来我将永远生还。

  

 
 

  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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